“对不起。”他先开口。
语气冷淡,目光看着眼前的红绿灯,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我不该凶你的,对不起。”
稀奇了,他竟然还会道歉。
陆沉沉不置可否,轻轻嗯了一声。
他又问,声音艰涩,“他,过得好不好?”
这个他,没有明说,但他们都知道他问的是陆长河。
那个照顾了他十多年的,无缘的父亲。
夜风把陆沉沉的头发吹拂到脸颊边,她抱着手,看着眼前的人群。
人海川流,他们像两个互不相识的过客,说着些彼此心知肚明,却已陌生万分的话题。
“不好。”陆沉沉说,“他过得很不好。”
黑暗的夜,万家灯火下,喧嚣都成了背景音乐。风吹来已经有些冷,空气中有种刺鼻的呛人感。
陆星沉低下头,沉默下去,他的表情看起来这么难过,又这么无辜。
“对不起。”他讷讷地重复着,“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