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他说着,眼底泛起一丝自嘲,是那种对经年往日的自己,无能为力的嘲讽。
陆星沉说:“我知道你过得也不好。你初中开始就一个人独居,被技校的男生骚扰,每晚都过得战战兢兢。自己不会做饭,就吃方便面吃到出了胃病,开家长会的时候只有你的家长没来,因为你从不让二叔插手你的生活。你抽烟、酗酒、打架、早恋……”
他每说一句,陆沉沉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到最后,她的牙关紧咬,几乎要翻脸。
陆星沉将她所有的伤口都摊开来,她以为他要讽刺她,没想到他却是抬起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顶。
这个动作周恪一经常对她做,但由陆星沉做出来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他第一次像一个哥哥,没有与她针锋相对,只是温柔而诚恳地说:“这些年一个人,一定很孤独吧。”
几乎是一刹那,陆沉沉的眼睛就开始泛酸,她忍着喉头蔓延的酸涩,倔强地和他顶嘴,“跟你有关?”
陆星沉点头,“有关,因为我是你哥哥。”
陆沉沉攥紧拳头,很想反驳他,但无可抑制的,她又觉得被委屈倾巢覆盖,眼睛几乎一下就红了。
陆星沉问:“最后几个月,好好相处好不好?”
陆沉沉别开眼,“是你一直针对我。”
陆星沉微微笑了,“那我和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