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的背景音十分嘈杂,曾一帆的语气里透着难以掩盖的兴奋,“我们都在礼堂门口,你俩别卿卿我我的了,赶紧过来!我靠,校长的脸都绿了”
这话说的,莫名让人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
周恪一拉过陆沉沉的手,把她的吊带往上提了提,整理好后,才从天台上往下走。
校园里寂静地有些可怕。
路上没有多余的学生,从主干道这里往礼堂走,周边都是蔫了树叶的树和路灯,虫蝇在灯下盘旋着。
越往礼堂过去,人声越是鼎沸,好像把平时分布各处的热闹都集中到了这一处。
他们先看到的是顾今夜。
神情是他一贯的吊儿郎当,斜斜倚靠在一棵树下,吊梢着眼,脸上都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笑。
这种可以称之为“庄重”的场合,他居然嚣张地点了根烟。
再之后是江夙,他和顾今夜明显不同,满脸都是祸祸谁成功的得逞笑容,拿着手机在对着周遭拍,边拍还边发出“卧槽”的感叹。
这两位都是会来事不怕事的主儿,凑一起一点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