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嘉霆勾唇,眼底黑漆漆的:“她叫什么来着……陆、沉、沉?”
他耸耸肩,笑道:“她长得很……特别。特别好看,真的特别……”
他的话越说越轻,越说越含糊,说到最后,都听不见他到底在说“特别”什么。
周恪一眉头皱起,他不喜欢这个人。
盛嘉霆让他感到非常、非常不舒服。
不仅仅是因为他看着陆沉沉时那深沉的眼神,更是因为他自己。
人与人的相处是有温度的,盛嘉霆浑身上下给人的感觉就是极其的阴冷,虽然他总是挂着一副笑意满满的表情,但不知道为什么,周恪一总觉得他其实冷到骨子里。
笑是冷的,眼也是冷的,心大抵也是。
是以他第一次摒弃了自己的礼貌和风度,面无表情地答:“和你有什么关系。”
说完,他转身下楼。
身后,那道幽深的目光一直追随他,直到他拐过楼梯,才消失不见。
街道边有老树,枝桠交错,横七竖八地企图遮天蔽日,人从底下看上去,冷月被割接成许多不规则的形状。
不知名的鸟儿在树上凄凄惶惶地叫,声声幽长。
远处楼道,轻轻传来一声短促的冷笑,很快又消散在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