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恪一不说话。
陆星沉摇摇头,重新点了烟,“从小就张牙舞爪的,怎么偏偏被你拿捏地死死的。”
“说不定是反着的呢。”周恪一开玩笑一样,烤肉散发出的香味和烟气往上袅袅攀升,他们相对而坐,都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像达成了某笔令双方都很满意的交易。
陆星沉嗤笑,“我要不要说点什么应景的话,比如你要是对她不好我就弄死你?”
他点了点烟灰,“怪搞笑的。”
周恪一也笑,“留我一命吧。”
他的手肘撑在桌面上,时光将他打磨得稍微锋利了些,但他笑起来的样子还是像极了当初那个说“太早了”的少年。
那时候他觉得太早,因为前方的路都蒙着浅浅的雾,他看不清方向,更不想在自己都看不清前路时拉着她一起跌跌撞撞地走。
但她单薄的身影始终在他心上徘徊,所以他妥协了,前路太难,他就背着她摸黑行走。
所幸,他们走完了这一段,风吹雾散,抬头看阳光,路还很长。
*
陆沉沉捧着牛奶,脸色不太好看。
她遇到了不想遇到的人。
十分钟前,她到柜台,服务员说没有牛奶,也没有矿泉水,店里只剩下冰镇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