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
当初他说了什么？他的的眼神是什么样的？让一开始只是扑上来吻他的江尹一扇了他一巴掌，将他搡倒在铺满碎玻璃的地面，说了很多话后流着眼泪看着他，“你不爱我也没关系，我爱你就够了。”
唇角的伤口随着张唇开始呼吸再度裂开，他想起来
了。他当时说的是，“你像个疯子。
“我不会爱你，更不可能。”
现在他和江尹一调转过来了，他像个疯子，哪怕是一起堕落，哪怕是放下尊严，他也想跟江尹一在一
起。如果今晚他这么去到江尹一的面前，哭求他，再爱我吧，江尹一是动容，还是觉得他像疯子呢。
坐在车里的屈续胤，神情平静，从拉上遮光帘的车窗映照进来的浅金色路灯光，在他脸上浮光掠影一般。
在刚刚看到站在路边青年的那一刻，他心里的感觉是不过如此。十几二十岁，除了爱什么也没有的男孩，只会弄伤自己这一个把戏。
他专程过来这一趟，却在看了一眼后没有任何沟通的兴趣。
没有什么阅历的男孩，心底苦闷的爱都从眼睛里跑了出来，简单浅薄的如一张不用翻页的纸。有什么好聊的呢。
但对方又确实年轻，站在路灯下，带着伤的样子像马上就要一头从枝头栽下来的‘断头花’。无论是依照屈续胤的社会地位，还是识人阅历，这个人没有任何一点值得他放在眼里，偏偏在另一人完全仲裁的感情中，屈续胤会有几分忌惮对方的年轻。
喉结滚动一下，屈续胤闭上了眼。一直观察着他的司机，随即拉上了遮光帘。
昏暗中，手机屏亮起的光就有些刺眼了，看着来电，知道不会是只会发消息汇报的下属打来的屈续胤伸手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