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烟土不是毒物吗?能治病吗?用上它,以后上瘾了怎么办?那不是天天就离不开了?”金珠不解的问。
大夫解释道:“实际上,就是用大烟土来麻醉人的神经,让人不那么疼痛,是不治病的,命都保不住了,还怕上什么瘾?延磨日子罢了。”
金珠总算听明白了,她出了门,走到大街上,不知怎么办好?心想着,父亲即将离世,只要能少受点疼痛,那就用大烟土吧,别的管不了那么多了。金珠就去找张魁,把大夫的话诉说了一遍。
张魁听完说道:“这大烟土很贵,买多少合适?金豆能给出钱吗?”
金珠回答道:“我能跟金豆去要钱吗?虽然我是出了门的女子,现在是你张家人,可我大把我养大也不容易,临到老了,我就尽点孝心不行吗?花你点钱过分吗?”金珠说着眼含泪花,他在父亲临去世前想尽点孝心。
张魁连忙说道:“我就这么一说,你大给金豆攒的够多的了,到头花点算个啥?好了,我去给你找,你别泪兮兮的,就像我很不讲理似的。”张魁看金珠那个模样,就妥协让步了。
还有来的时候,李梅花硬塞给金珠钱,让金珠给父亲置办过世的老衣,她说这些都要提前做好,以备急需,金珠也就利用进城之际,把母亲特地交待的事情办好,张魁走后,金珠又去布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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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魁接触过大烟土,自然了解渠道,他搞了一点,让金珠带回去,先用着,并给说了用的办法。
金珠也就没有耽搁,立刻带回去,父亲还在病受着煎熬,等着用药。金珠想着,儿女对老人,在病中的时候不尽点孝心,那等什么时候?再等怕就没有机会了。金珠拿回大烟土,九先生疼痛起来,没办法就用上了大烟土。
其实九先生也知道这个,就是他心里抵触,更重要是怕花钱,硬愿自己受疼痛,也不想用它,长期养成的习惯,到死也改变不了,金珠出钱拿回来,九先生也是疼痛难忍时,这才用上点,疼缓解了,也就不用了。
金珠在守候父亲的时间里,和母亲做好了父亲过世的老衣。因自己家里离不开又回去了,一切都交给母亲李梅花。九先生没法看病,病房只好关门,但张花站的商店依然开着门,这事就顾住了张花,李梅花只能撩起小脚,来回奔忙,承担一切,说实在的,李梅花还不放心别人去做,老伴几十年对她的影响也太深了。
痛苦的日子,总是很漫长,病中的九先生深有体会。在病痛中,他想了很多,觉得自己一生行医,心地善良,救人无数,老天爷怎么就看不见?到头来,自己却被病魔缠住。老天对自己太不公平了,为何不能念及自己救死扶伤,帮助乡民,让自己少受点折磨?怨天怨地,对自己的病情没有丝毫的作用,痛苦只有自己受着。
就这样,煎熬中渡过了三个月多,病痛的折磨,使得他身体日渐消瘦,他的心理也彻底崩溃了,在人世间活着的希望彻底破灭,他仿佛看到天国的曙光。他感觉自己在世之日不多了,该是交代后事的时候了,金豆还小,他不想放手,可身子骨不给他时间,因为他连撑起自己身体的力气也没有了,起身都要靠老婆扶起,他生怕自己一口气上不来,耽误了给金豆最后嘱咐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