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书找到崔老四,担心的说:“这让铭利回去取钱,惊动了他家里人,他们找来张魁,张魁来卖点地,把张花赎回,不就把事摆平了?我们费心劳神,不就白费力气了?不如派两个人去,半路上把铭利劫了,让他没钱交赎金,这块肉咱们就吃定了。”唐文书不仅想着钱,心里还想着张花,他就担心此事化成泡影。怎么样才能让自己想法变成现实,唐文书绞尽脑汁想出恶毒的主意就是劫道,断了他的后路。在他心里,这土匪四起的年代,半道上死个人,谁能料想到是他们干得?也绝查不到自己身上来。
没想到崔老四却摇摇头说:“不用,不用,他把钱自动的交给我们,那咱们何必大动干戈?万一闹的动静大了,惊动了官府,查金豆底细,不就查到赌场了?铭利回家取钱,只有赌场人清楚铭利去向,如果他们顺藤摸瓜,查到你我头上怎么办?那时候,谁听我们解释?莫说你想把媳妇领回家,恐怕张魁也要让你吃官司坐牢了。”崔老四想的更多。
唐文书说道:“那你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妙计?说来听听。我感觉坐等他来不稳妥。”
崔老四胸有成竹的说:“你别担心,宰倒的大肥猪,还能跑了不成?为了神不知鬼不觉,后边只有利用铭利,悄悄的把张花哄骗过来让她赎金豆,让她没机会见到张魁,那时候,料他金豆也翻不起大浪,到时候我们就是人钱两得,你就坐等着接媳妇吧。”崔老四早就给花头豹暗地说过了,他认为,对付这个铭利和金豆,那还需要想办法吗?就像屠夫拿着刀,只管割肉,想怎么割就怎么割。
真是: 豺狼出门找食物,遇见猎物不放脱。
算计他人两脚兽,怎能放过到手货。
唐文书又说道:“那就把他的地契尽快卖掉,让他有钱也赎不回去。就借的三千银票,也没法还,更不用说赎媳妇了。”他就想断了金豆的后路。他突然想到了李家庄的保长李守财,这处理土地,得需给这些当地的土豹子,才能达到,即吃了人,还不留骨头,土地也就立马换成了钱。搞定这个人,到时钱也自然就到手里了,他突然为自己的想法高兴地,这样就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崔老四又对唐文书说道:“你我都在明面上做事,所以明面上得掩人耳目,不能让人抓住把柄,要不我们的生意还怎么做?再说,张魁你也了解,让他捉住把柄,来找你我的麻烦,那咱们是得不偿失。现在你我都不要出面,让下边人去干,日后张魁来问,我们一概不知,让他老虎吃天,无处下爪,想找咱们的茬,门都没有。”
唐文书对崔老四说道:“好,好,你想的真周到,就按你说的办。”他们狼狈为奸,暗地密谋,定出对付金豆的诡计。实际上,他们也是想着办法,躲避和张魁正面接触。
唐文书心急催事成,也就没停差人给李守财送话去,让到县城来,说是有公事要办。李守财接到信息,也是马不停蹄连夜赶到县城。
唐文书以公事敷衍后,让李守财去吃饭,有意让崔掌柜作陪。崔老四领着手下,让李守财认识了赌场的打手,自己的亲信崔虎,吃罢饭,唐、崔二人有意离去,留下崔虎与李守财,两人说的火热,称兄道弟,相见恨晚。
崔虎说着说着,就有意给李守财兜售出,自己有韩家庄,九先生留下的地契,想低价出售。李守财开始不敢信服,崔虎给他说出,是韩家少爷在赌场输了,才想出手。崔虎并拿出地契给他看后,李守财这才相信。真是找对了人,听见低价出售,李守财眼球立刻泛出贪婪的光芒。土地在乡里这些有钱人的眼里,那就叫宝贝,是生命之源,生活之根。有了这取之不尽的宝贝,何愁不能发家?李守财这时,根本不管地契是怎么得来的?也不顾九先生以前的情分。只要自己底价能收到手里,那才是实惠的真金白银,很快和崔虎谈成交易。这块肉自己看见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韩家九先生不在了,他的儿子不成器,吃了他的地,也没后顾之忧,这年头,也就只能看眼前了。
得到甜头,暗地捡到一个大便宜的李守财,乐的他走路都偷着笑。但他也明白,毕竟地在韩家庄,自己直接去种地,肯定会遭到韩家人的反对。这块到嘴的肥肉,自己一个难以吃掉。必须和韩家庄的保长韩琦联手。再让做事霸道的,自己本门中的堂弟李有财,替自己出面,自己背后吃肉。他的主意已定,很快回去落实,尽快把到手的土地瓜分了,土地到了手,那才算上成功。自己的地土增大,那自然每年就有更多的收成。有粮卖,那不就更有钱了?李守财觉得,这唐文书真是自己的福星,叫他来槐庆府,就有好处等着自己。
崔虎把这个消息告诉崔老四和唐文书,他们都为吃到渔利,而乐的开怀大笑。
真是: 邪恶当道任我行,张开血口露凶性。
密谋定出瓜分计,吃光骨头渣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