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狭小的房间里。
做完笔录,警员刚离开不久。
温辞浑浑噩噩坐在椅子上,白炽灯映照下,她那张小脸几乎病态的白。
警员那句——
“张绍安被砸出二级伤残,张家不会撤诉,你做好心理准备……”
一遍遍地在她脑袋里回放着。
温辞绝望闭眼。
她当然清楚那句‘心理准备’是什么意思。
张家是京市数一数二的权贵,都说做官的压死经商的,一点不假,张家想使点手段搞死她,轻而易举。
可,她爸爸和奶奶怎么办……
想到这儿,温辞喉咙里便漫上一层血腥气,艰涩难耐。
就在这时。
询问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打开。
温辞下意识看过去,看到来人,她喉咙一滞,当即红了眼圈。
陆闻州明显是着急赶来的,身上的西装都有些凌乱。
这在一向冷静自持的陆总身上,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