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州攥着化验单,冷冰冰注视着她。
何书意莫名心悸,低头轻声说了句,“医生说我是难易孕的体质,能怀上这个孩子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求你,别让我打掉她行吗?”
“我可以带着她离开的,绝不会影响你和温经理。”
她观察着男人的神色,小心翼翼探手勾住他的尾指,眼睛红红的,可怜的说,“我不求你认这个孩子,只是,以后,你如果有时间的话,能不能来看看她……”
“哪怕几个小时也好……”
“……”
何书意抽泣着。
眼泪,用词,都拿捏的很到位。
识趣又乖巧。
这个男人的心就算是铁打的,面对自己的亲骨肉,也会心软。
何书意余光看到陆闻州挣扎的眼神,暗暗勾起唇角。
然而下一刻。
陆闻州忽然抬手,把那一沓化验单七零八落的甩在她身上。
不疼。
但格外屈辱。
何书意白了脸,心脏都在战栗,讷讷看着男人,“闻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