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肮脏的性欲,在他身上产生。
忘记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了。或许是在初中?从他意识到自己的不同开始,或许卑劣的根就已经种下了。自慰一开始只是新奇,到后来成了解压的手段,考试失利会自慰,被孤立时他会自慰,甚至失眠都会,自慰成了日常生活的粘合剂,再到现在性却反过来,轻而易举支配他的身体。
那全看它的心情,他的渴求,他的流泪,情欲与难耐,都是未知数。
宋瑜有时觉得或许这也不错,对于他这种双亲离异,父亲也不管不理的孩子来说,这反而是件可以消磨时光的好事情。
耳边是细微的震颤声,在夏日的寂静里突兀,快感助眠,像温软的怀抱,宋瑜脸色仍红,偶尔溢出几声喘息,甜腻又软和,身体还脏着,他预备睡二十分钟再去洗澡。
剩下的计划还没开始做,睡意就已经将他扯入沉沉中,连时间都忘记了。梦境是珊瑚红色的,依旧是性爱,它连梦都要支配,占有欲强得过分。
宋瑜是被吵醒的,上课铃声似有似无地传来。
他迷迷糊糊醒过来,下身的快感已然消退,已经几乎麻木了。宋瑜撑床坐起,刚要伸手把按摩棒拔出来,却忽然意识到什么,不敢置信地看着身上盖的薄毯。
哪儿来的?
宋瑜脸上的血色倏地褪下去,混身不自觉地发起抖来,强烈的恐惧涌上来。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关掉了按摩棒的震动,胡乱藏到了一边,想要下床捡床底落的校服,却忽的双腿一软,直直地摔在地上。
疼痛刺开,发出一声闷响,宋瑜疼地皱眉,刚要撑地站起来,耳边忽的传来开门的声音。
宋瑜下意识看过去,影子拉长顺延到衣柜边角上,蒋致鬓角濡湿,脸上还有未干的水,顺着流到下巴,肩膀上还搭着一块白色的毛巾,他俯视看着宋瑜,不冷不热地说:“醒了?”
蒋致是宿舍长,比他们年纪都要大上几个月,学艺术水彩的。宿舍一共四人,宋瑜熟络的人不多,不过大概年纪最小,是老幺的缘故,其余人也都挺照顾他。除了蒋致,蒋致话语少得要命,常常打架,扬起拳头来比谁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