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3-5
3-5
宋瑜先是觉得错愕，又无意识地攥紧手，手心发疼，如鲠在喉，什么都说不出来。少年人的爱意透明而热烈，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莽撞，他喉结动了动，低下头避闪：“没必要。”
他明显感受到方野的身体僵了下，宋瑜看向他的眼睛，轻声说：“你知道我和多少人做过吗？”
他确定自己的表情是平静，尽管这样显得这样过分冷漠，宋瑜不再去看方野，下床去卫生间洗漱，拿牙杯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到底有多安静，才能衬的挤出牙膏的声音都震耳。
方野大概对他失望透了，宋瑜却说不出自己什么感觉，但他说的是真话，他和邱年在昏暗的心理咨询室里赤裸，又和蒋致在厕所狭窄逼仄的地方里流汗，他本来就不干净。方野不一样，口交的时候会紧张，会觉得他很好，那都是性激素制作的假象。
倒不如早点让他放弃。
宋瑜刻意忽略方野，刷完牙，拿过一旁的白绒毛巾擦了擦嘴，他听到方野急促的呼吸，这让宋瑜生出些无端的愧疚，忽的听到了脚步声，他还没反应过来，方野就从背后抱住了他明明那么高个子的男生，却像个小孩子把头埋在他肩膀，头发扎着脖颈，痒痒的。
“我不介意。”
方野声音有些哑，闷闷的。
宋瑜动作顿住。
“我不介意那些事情，不介意你跟多少人上床过，不介意有多少人喜欢你。”方野低声，“他们能做的，我也可以，我可以……让你舒服，只要你愿意，我都可以。”
宋瑜垂眼能看到他的手，他握住那只手慢慢分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