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道什么歉啊？”方野嘴快，“让他滚得了。”
“为什么说这个？”蒋致轻声说，“看着我说话。”
宋瑜下意识地看向他，嘴唇嗫嚅了下，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对不起，我太脏了……”
这似乎是宋瑜第三次说“我很脏”这样的话了。方野也看向他，才发觉他手捏得紧，在抖。宋瑜看起来不爱说话，很难接近，在宿舍里算是最后才融进去的，一开始除了和许容会笑，其他时候总是抿着嘴唇，连笑容都吝啬。性瘾从骨子里带给他的自卑是难以拔除的，方野感觉心脏忽然被敲了下，酸酸的感觉，他放轻了声音：“不是，你真不脏，你很好，别这么想。”
“不做了吧，”宋瑜居然掉了眼泪，想推开他，眼泪是很干净的，透明的，“去上课。”
蒋致伸出手就能碰到眼泪，是温热的，他说：“你就天天净想这些？闲的。”
而那些眼泪也都吻掉了，宋瑜不知道他们怎么吻在一起的，只是觉得很想哭，不知道做什么反应，也不知道对错与否。
蒋致站起身，不客气地踢了方野脚一下：“后面去。”
“你神经病啊，”方野瞪他，半晌才反应过来，“你他妈要跟我玩3p？”
“你身上蹭的那些灰别碰到我，我嫌脏，”蒋致说，“能快点吗？”
宋瑜眼睛还是红的，怔怔地看着他。
方野似乎分外纠结，看了眼宋瑜，不知道想了什么，深呼吸了下，说：“那也是你去后边，我这都在这儿，你凭什么让我走？”
“我没带润滑，直接进去疼，”蒋致顿了下，“你那个……润滑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