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致从来不会掩饰他的占有欲，上大学之后他们待在一个城市里，但说实话见面的时候很少，大一的课程塞得满满的，蒋致要见他一面，需要乘着公交车，扫辆单车，绕过一汪湖水，三条柏油马路，才能在黄昏里见到宋瑜。
他加了宋瑜学校的表白墙，整天翻，好像这样就和他待在一起了，食堂哪家不干净，哪家水果捞新开，他比宋瑜知道的还早。
“别去吃一楼的肉夹馍，”蒋致在手机里说，“听说有头发丝。”
宋瑜听着笑：“好。”
2
宋瑜仍是不习惯住宿舍，大学几个舍友的话，他只是同他们说了几句话，宋瑜甚至记不住名字。他不合群不开黑，不聊女生，不和他们一起吃饭，难免会被排挤出去。但大抵是太沉默，所以在喧闹人群中显得显眼，从军训开始，便有很多偷拍他的，po到表白墙上问名字。
“我不认识他们，”宋瑜耐心解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老幺，我给你说，你要是红杏出墙，”蒋致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显得失真，有些凶，他压低了声音，威胁，“就把你日的下不了床。”
有点幼稚，跟方野一个德行。
“不会的，”挂电话之前，宋瑜看了眼四周，没有人，他小声说，“我还是喜欢你。”
3
没人知道宋瑜是双性，也没人知道宋瑜有那么多份爱。胆怯的人躲在屏幕后加了他联系方式，试探般同他讲“早安”与“晚安”。胆大的会在公开课和他坐在一起，笑着和他说话。
宋瑜恐惧社交，显得冷淡，可总有人不怕他的冷淡，女生笑起来张扬，抹着橘色的眼影，嘴唇是艳丽的正红，漂亮的很，说：“中午一起吃饭吗？”
“不了，”宋瑜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