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旁边的宾馆价格普遍偏高，蒋致订的房间属于中档价位，楼层高，有落地窗，外面是城市的夜景，看不仔细，只能看到楼一点一点的光，像排列整齐的萤火。
“你闭着眼睛，”宋瑜说，“不许睁眼。”
“那我要是偷偷睁眼，你也不知道啊，”蒋致故意逗他，宋瑜做错事儿之后特乖，几乎是任凭拿捏，“那可怎么办呢？”
“你别看，”宋瑜干巴巴的说，“不然就不算惊喜了。”
“好，”蒋致吻了吻他的嘴唇，“那先亲一下哎呀，我现在是瞎子了，看不见了。”
对于蒋致来说，宋瑜来找他，这本身就是惊喜，无论宋瑜给他准备了什么，即便是一个小黄鸭，他也会发自内心的高兴。
宋瑜扑哧笑了声，蒋致闭上了眼，“好了。”
黑暗总能给人无限的遐想，宾馆的灯光是明黄色的，眼皮上是晕染开的暖色，忽的晦暗下来，约莫是宋瑜调低了亮度。
视觉消失，听觉却还是在的，他听到了宋瑜的呼吸声，感知到了他的存在，窸窸窣窣的动静像叶子落到堆积的雪面上，细微而清晰的被他听到。
其实这样就很好，同他在一起的感觉就很好。
处于等待中，蒋致生出了些好奇，想偷偷睁开眼，微凉的手捂住他的眼，宋瑜说：“你说好不看的。”
“那你倒是快点，”蒋致说，“到底是什么？”
“再等一下。”
过了会儿，宋瑜才放下手，蒋致慢慢睁开眼，灯光涌入，闭眼太久，刚睁开是朦胧的，他看到了宋瑜，动作忽的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