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颤了颤,沈南初下意识抬眼,视线落在他伸过来的手掌上。
陆时砚的手也长得好看。指骨修长,骨节微微凸起,看起来劲瘦有力,每一颗指甲都修剪得干净整齐,动作间,白皙手背上隐约有淡淡的青色筋络凸起,有种精致的性感。
他用那张卷着的湿巾,动作轻柔的在她脸上擦拭。
被擦过的位置留下一片麻麻的湿痒,然而那湿痒之后,却又莫名生出一种烧灼感。
不疼,只是一种怪异的酥麻,让她浑身古怪,呼吸的频率都变了调,难以遏制的急促。
她赶紧把注意力转开,眼睛落回他缓慢移动的手指上。
男人的动作亦如他与她刻意保持的距离。
除了那张卷起的湿巾,他身体的任何部位都没有碰到她。
温良谦逊,克己复礼。
沈南初忽然就想到,他的父母当初应当是费了不少力气,才将他培养得这般好。
在这个浮躁的世界,这样纯粹的人已属稀少,之前的那两次阴差阳错,倒成了他不知的污点。
仿佛一颗雕琢多年的上好的美玉,被她生生凿出一道丑陋的裂痕。
他若知道,她已经将他坚持了那么多年的原则与底线打破,会不会痛恨她?
想到这里,那股被她强压在心底的愧意,再一次不受控制的翻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