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失去至亲的窒息感忽然涌上来,酸涩一瞬间将胸腔充满,她湿着眼睛,死死抓住他受伤的那只手。
喉咙在哽咽,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沈南初抓着那几截修长温暖的指骨,像是抓着一根浮木,一棵救命的稻草,像是…抓住了十年前,那个从她面前坠落的那个少年。
“怎么不说话了?真生气了吗?”听不到她的回应,陆时砚有些忐忑的捏了捏她的手指。
长腿往她的方向迈了一步,他站得离她更近,伸出空余的那只手往前探,很快就摸到她的脑袋。
那只温热的手掌覆上来的一瞬,沈南初低着的脑袋也往前靠去,脸重重埋进他怀里。
陆时砚微微一愣,很快感觉到胸前渗进来的湿意,他眉心紧蹙,低头靠下来,想看看她的脸。
然而无论怎么眨动眼睛,怎样扭动角度,眼前始终有一道驱不散的黑雾,让他什么也看不清。
“宝宝,你在哭吗?是因为我做的菜太难吃,还是我刚刚的话让你太有负担?”陆时砚实在受不住沈南初这样哭,一种强烈的无力感让他变得尤其焦灼。
跟叶桐喜欢的干嚎丝毫不同,沈南初哭时几乎没有声音,只有颤抖的身体和止不住的眼泪,这种压抑的哭泣于他而言却近乎于利刃剖心。
“对不起,这次怪我。我下次练好点再做给你吃,那些话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不…不是…”看他还在从自己身上找问题,沈南初终于抬起头,哽咽着开口打断他的话:“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什么?告诉我好不好?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哭得这么伤心?”眼睛看不到,陆时砚只能动作笨拙的帮她抹眼泪,嘴上温声哄道:“你说,我一定会改的。”
他越这样,沈南初的眼泪越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