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下颌枕在她肩膀上,迎着风,甚至能听到他低低的叹息,以及身体贴在一起的细微摩擦。
不知道是不是太阳太大,沈南初竟觉得自己快要燃烧起来,她咬着唇,没敢出声,红着脸没敢去看路人的目光。
直开到了附近的江心公园,才把车停在路边。
“到了。”陆时砚用脚帮她撑着地,沈南初从车上下来。
风一吹,才发现身上竟起了一身汗,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羞的。
刚把陆时砚从车上扶下来,他的手便寻上来,牵住她。
沈南初停顿了一秒,看着两人交扣的手掌,嘴角不自觉抿出笑,拿了东西就主动贴过去,手臂勾住他的胳膊一起往前走。
为何配合陆时砚的动作,她走得并不快,两人挽着手臂,倒像一对结婚多年默契散步的夫妻。
最近海城的气温回暖,公园里的广玉兰居然开了花,一朵朵白花像停在树叶上的鸽子,洋洋漂着香气。
“就在这里吧。”她往周围看了一圈,把手杖拆出来,小心翼翼塞到男人手里。
陆时砚握着那冰冷的木制把手,站在原地垂了垂眼睫。
无论如何开解自己,当真正握住这根象征着失明的手杖时,那种失落到近乎难过的感觉还是非常强烈。
一只温软的小手忽然覆上来,贴在他握着手杖的手背上重重握了下。
“我还带了一样东西。”她语气轻快,近乎有些揶揄:“偷偷从你衣柜里拿的,你摸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