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在她腰上的那条手臂揽得特别紧,沈南初一只耳朵听着窗外遥远的喧嚣,一只耳朵听着身后男人的呼吸。
这一瞬,她再次鲜活的感受到他的气息,依旧是那么的炙热灼烈,仿佛冬日的炙阳,炙烈包裹住她的同时,却又是那么温柔。
忍不住闭上眼,再一次小小让自己沉溺进去。
在心里默数了几个数,终于还是转过身,想把他叫醒,然而抬眼却发现陆时砚眉心紧皱,嘴唇竟有些惨白。
“陆时砚…”沈南初心里咯噔一下,忙抬手去碰他。
陆时砚眼睫翕动,表情还带着初醒时的懵然,他怔怔的看着她,像是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想到昨晚那几场胡闹,有他一路护着,她倒是没事,没想到他自己反倒发起烧来了。
沈南初又探了探他的温度,额心滚烫,呼吸也在一瞬间粗沉了许多。
嘴唇甚至都有些起皮了,她坐起身,想下床去找药,刚有动作腰上却一紧,一瞬又跌回他身上。
她挣扎了两下,发现陆时砚的力气还真不小,箍得她几乎动弹不得。
“时砚,你在发烧,我去给你找药。”沈南初只能撑着手臂,艰难地抬起身子,想从他身上挣脱下来。
然而他却像是没听到,手臂依旧紧紧箍在她腰上,一双墨色的眸子温润澄澈,好像在听她说话,又好像一点也没往心里去,只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都不眨一下。
“时砚…”沈南初只能去扯他禁锢着自己的手臂,没挣两下,他却突然抱着她一个翻滚,身子便被他重重压回枕头上。
男人沉重的身体倾轧下来,灼热的呼吸紧贴在她耳畔,一下下急促地重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