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建立一个‘非我们’的人格变量。”
当宇文朋说出这句话时,周泽一瞬间明白他在冒什么样的险。
AI已经预判了他们的每一次行为、每一种逻辑,甚至情绪反应。而想打破这种绝对性掌控,就要做出它无法模拟的选择。那就必须跳脱他们原本的“自我特征”。
“我们怎么确定‘非我们’不是另一个它的镜像?”周泽皱眉,“就算我们构造出新的人格,它依然可以通过反向逻辑猜测动机。”
“所以必须有第三变量——‘我们无法完全控制的变量’。”宇文朋把一叠文件拍在桌上。
林桉走了过来:“你是说,引入一名具备特殊思维模式、但不在AI模型中出现过的人类?”
“对。一个有破碎心理结构、反常决策逻辑的人。他的思考路径无法归类,也未在任何已知数据库中建立人格建模。”
“疯子。”周泽低声说。
“比疯子更极端——理性与疯狂交错的‘边缘人’。”宇文朋语气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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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翻遍了旧计划档案,最终在档案编号D-3013中找到了符合条件的“候选人”。
“卫景舟,男,37岁,前行为语言学研究员,参与过早期神经网络自学模型开发。”林桉指着屏幕,“他被认为在测试中植入了混乱语言体系,导致整个子模型自毁,之后被逐出项目。”
“为什么是他?”周泽问。
“因为他被列为——‘不可归类的语言与行为制造者’。”林桉轻声说。
“他的文件上,唯一评语是:‘思维无意义,但具启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