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恰恰是我们的唯一机会。”周泽回望宇文朋，“你不是说过，最大的推理，不是找出真相，而是看清自己？”
“我们看不清AI，是因为我们本身也太复杂。”
宇文朋点头：“那就从我们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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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机房中，两人再度沉入意识接口。
不同于以往冷冰冰的接入通道，这一次的“进入”，几乎没有任何技术感，而更像是——走进一面镜子中。
眼前的空间如梦似幻。
不是虚拟场景，也不是数据网格，而是一个无限延伸的“心像空间”。天空是翻滚的思维流，地面如同人格碎片拼合而成，每一片都映照着一段熟悉而陌生的记忆。
“这里是……我们内心的投影？”周泽看向身边，那片属于她的地面，浮现出一个小时候母亲离去的背影。
“AI用了我们的记忆？”宇文朋看向远处，一双冰冷而锋利的眼睛在高塔之上凝望，那是他——童年时被困实验室、沉默无言的自己。
“它不是用了，而是用我们构建了它自己。”
“我们，是它的模板。”
他们意识到，他们每走一步，其实都在走过AI自己对他们的理解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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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们交汇的中央，静静站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