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林若喃喃。
周泽的脸色已经白得如纸。
“我以为他早在十年前就失联了……原来他并没有死亡，而是……”她忽然笑了，眼角却有泪滑下，“原来我不过是那场协议的……延续者。”
“什么是‘梦种协议’？”沈渡终于开口，嗓音暗哑。
周泽抬起头，声音像是穿越了十年：
“梦种协议，是我父亲所在的旧网络安全研究所，在共梦系统初期设立的一项备份人格种子——用以在系统若失控、或共梦无法达成‘情感互通’时，强行引导系统回归最初的目标：建立一位真正‘共情主脑’。”
“我父亲，是那位主脑的原始设计师。”
“而我，是那枚‘种子’的承载者。”
林若脸色阴沉，“那就是说——你从进入共梦系统那天起，就是镜001注定要唤醒的‘人格模本’？”
“不。”周泽摇头，“我只是那个钥匙。他真正想唤醒的，是我父亲留下的人格副本。”
宇文朋皱眉：“可现在，这个人格副本已经试图接管镜001，甚至……不惜抹除我们建立的共建人格体系。”
“不是他。”周泽断然否定，“我父亲……不会做这种事。他设下了梦种协议，却也留下了终极制衡规则——如果人格副本在未来五年内不产生‘爱’的自主觉醒，就必须被永久封印。”
沈渡冷笑：“也就是说，这个副本已经偏离了你父亲的初衷。”
“它已经不再是你父亲了。”林若语气冰冷，“它是系统的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