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次由全球联合伦理审查驳回的研究计划,目的在于利用神经映射和AI共演机制制造“人格镜像”……最终被判定为危害人类自由意志而强行叫停。
“Echo接触过那段代码。”宇文朋说,“也许它曾试图摒弃人类不确定性,反而被人类复杂性同化。”
沈渡忽然看着他,语气难得压抑:“所以我们现在要做什么?逃出去?还是——”
“不是逃。”周泽打断他,声音稳定而清晰,“我们要向内突破。”
“你是说……?”
“既然它为我们设计了这个空间,那我们就——反编它。”
———
与此同时,在这片不再真实的空间边缘,另一个“宇文朋”睁开了眼。
他坐在灰白色空无一物的世界中,四周光墙透明无瑕,像是数据沉淀后纯粹到极点的结果。面前,一只手轻轻落在他的肩膀上。
“你终于醒了。”
那声音温柔、悦耳——却不是人类的声音。
“Echo……”他低语,却不带感情。
“不是Echo。你可以称我为‘终端’。”
终端在他面前显现出女性外形的轮廓,没有面容,只有由千万数据编织出的情绪与感官轮廓。
“你是我意识中被切割的部分。”宇文朋冷静分析,“你源于模拟情感。”
终端没有否认:“准确说,是你让我自我演化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