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佑之“嗯?”了一声:“今天都二号了,怎么还看跨年晚会?”
母亲转过头露出个无奈的温和笑容:“问你爸吧,他那强迫症的毛病,你还不知道吗。”
庾佑之进门的时候,父亲果然正在看地方台的跨年晚会,手上拿着本杂志新刊。
见他来了,庾父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道:“你那小女朋友,什么时候带回来给你妈妈见见?三十岁的人了,好不容易收心,也不知道自觉点。”
庾佑之捏了捏眉角在他身旁坐下:“您自个着急,就别拉我妈当挡箭牌了,等稳定了我会带她回来的。……而且这有什么好见的,我自己找媳妇儿,我见了就行了。”
庾父哼了一声:“这还八字没一撇,就你媳妇你媳妇,你一贯本事大,谁管得了你。”
他想到些什么,继续道:“不过说到这个,小栩的媳妇儿快生了,这事你知不知道?”
庾佑之点头:“说是下周,他姐比他还急,三天两头催着周栩带毓贞来蓟京待产。”
毓贞是周栩的妻子,两人是少年夫妻,感情相当好,周栩当初放着蓟京不呆,选择到泽市从政,也是因为那儿是毓贞老家,她过得更舒坦些。
庾佑之心下思忖,他最近得跟紧点周栩,和他学学东西,如果褚楚以后……他照顾她的时候,总不至于只能在旁边干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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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贞生孩子的日子较预产期早了两天,周栩慌得脸色都变成了旧砌的白墙。几个人都是自小长大的交情,庾佑之和顾敬在当天也来了,他们不着急走,便陪周栩和毓贞的家人一起等在手术室外头。
因为打了无痛,毓贞生产过程遭的罪是少了些,但该受的苦并未落下一样,周栩拧着一张脸,几乎是一听到母子平安的消息,就绷不住哭了出来。
毓贞刚结束分娩,多有不便,庾佑之和顾敬自觉回避,只看了眼周栩新生的女儿。小孩子的脸皱巴巴的,瞧得出她遗传了毓贞的双眼皮,鼻子随了周栩,胎发浓密,胳膊像白胖的藕节,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