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疼,就是脖子有点凉凉的。
过了一会儿,闻九则让她坐直,在她脖子扎针的地方亲了一口。
“好了。”他把空掉的注射器丢到一边,捏着薛铃的脸。
“不死者不是真的不死,我们至少活过闻漪,活超过八十岁……下次别这么哭了。”
薛铃陷入那种大哭过后的木然,脑袋抵在他胸口,过了几分钟突然抬头问:“你心脏怎么不跳了?”
闻九则:“被你吓得心脏不跳了。”
薛铃:“……我的好像也不怎么跳。”
闻九则:“你越哭它越不跳,你再哭试试。”
薛铃觉得他又在胡说八道了,但她暂时懒得探究,靠在他肩膀上缓缓。
他的肩上湿漉漉的,薛铃目光一转,看到他身上那件衣服上有很多湿痕,尤其肩膀,感觉能拧出水。
薛铃挪挪脑袋,靠到另一边干爽的肩膀枕着。
转过头她才注意到,现在是午后,对面大楼金灿灿的,楼下一大片栾树正在开花,也是金黄烂漫。
天空的蓝和明亮的黄在一起,使一切都变得明媚。
瑜市也有很多栾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