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谈话之间,迟兮瑶又连着呕了几声。
连柳太医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得拍了拍崔珝的肩膀,宽慰到:“尽量离夫人远些吧。”
崔珝的心,又坠了坠。
崔珝从未想过,在自己家,他会活得像做贼一般。
白日里不能出现在迟兮瑶面前,想她了只能偷偷站在远处看一眼。
晚上不能同她一起睡,只能等迟兮瑶入眠了,他再偷偷潜入卧房,在她身边稍稍小躺一会,还得趁着月色,在她未醒来前先行离开。
好不容易过了头三个月,迟兮瑶的胎稳固了些,也不再发呕了。
可她却突然变得嗜睡了起来,整日里晕晕沉沉的,除了吃便是睡,难得有清醒着的时候。
两人皆是第一次当父母,自然都十分小心,半点也不敢懈怠。
迟兮瑶的怀相很好,除了看见崔珝便想吐以外,倒是没有别的不适了。
也因此,她的胎养得格外好,才四个月,肚子便涨了起来,竟比寻常五六个月的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