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朔北风刮在迟沐炀的脸上,吹得他两颊生疼。
比较起来,还是金陵城的风水更为养人。
若是可以,他其实想带着阿塔慕回金陵。
她喜欢舞刀弄枪,那便去崔珝的新兵营做个女教头。
若是不想去,在家中盖个演武场也并非难事。
亦或者,他们可以在大梁四处走走,游山玩水,也很好。
怎么样,都好过,回王庭。
想到这,迟沐炀的眉头不由得紧了紧。
怎么想,都觉得北戎大妃突然离世,这事透着古怪。
他骑着骆驼,又向南走了两日,再一处沙地客栈,与崔珝派来寻他的人碰上了面。
那人将这几个月来金陵城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向他禀告了一下。
听到妹妹已与崔珝大婚,他牵挂着的心,放了下来。
听到皇后是北渝余孽,且暗中勾结北戎,他的心又紧了起来。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似的,站起了身,骑上骆驼,不管不顾地往北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