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玉都记下来,她跟病人说过很多次这样的话,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被别人叮嘱,她想问问迟芮舒有没有想吃的,扭头看过去,发现迟芮舒睡着了。
仿佛刚才只是一个噩梦,她给迟芮舒擦了擦脸,迟芮舒眉头会皱在一起,无意识地说自己痛。
哪痛?
心痛。
伤口上的刀子痛,内里的恐惧也搅动着她。
之后医生就来的少了,有沈卓玉在,不会出大问题,刚做完手术,禁忌太多了,迟芮舒很缺水,沈卓玉不敢给她喝太多,就用水沾棉签,给她润唇。
碰到迟芮舒干燥的唇,沈卓玉的手指都会抖,迟芮舒就把棉签拿过来,自己涂。
两人交流很少,只是沈卓玉问迟芮舒哪里不舒服,迟芮舒才会回答,其他时间不会主动搭话。
中间沈卓玉回去了一趟,给迟芮舒拿换洗的衣服,也给她自己带了几件衣服,回来的时候,就瞧见迟芮舒站在门口,一直盯着她来的方向。
沈卓玉心里猛地一惊,急急跑过来,扶着她说:“你怎么下来了?”
“出来透透气,躺的腰酸背痛的。”迟芮舒说着,手指扣着墙,指甲上沾了点点的白石灰,她又添了一句,“医生说可以下床活动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