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握着瓶子的手一顿,小心翼翼地瞥了楚红泥一眼,见楚红泥垂着脑袋似是在想什么,并没有看他,他才像做贼似的,一把掏出课桌洞里的东西,迅速地塞进裤兜里。
……
徐周杨一个下午都像躲着楚红泥似的,一下课就跑到离楚红泥位子很远的地方,每次楚红泥看向他的时候,都被另一个人挡着,也看不到他究竟是在做什么。
“周哥,好了吗,我站得腿都酸了。”徐周杨身后站着的人捶捶腿,想要走动两步松松筋骨。
徐周杨坐在位子上,整个肩膀别扭地缩着,弯腰低头地盯着手里的东西,细致地动作着,嘴里颇是云淡风轻地回道:“想死你就动好了。”
那人露出个苦笑,“周哥,你都在我位子窝了一下午了,捣鼓什么啊你。”
他看徐周杨专注地弄着手里的东西,实在好奇,悄无声息地凑近,想要瞧一眼。
不想徐周杨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冷不丁地道:“偷看就把你眼睛挖出来。”
那人咽了口口水,猛地直起腰板,眼观鼻,鼻观心,不再好奇徐周杨在做些什么。
倒是徐周杨手一抖,手里的东西粘歪了,他懊恼地眼睛都要贴到桌子上去,一点一点把原来粘歪的地方撕起来,猛一拍身后人的背,“去,再去给我弄点胶水来,单面胶也拿一卷。”
……
直到放学的时候,徐周杨都没回来位子,楚红泥今天心情本就不太好,也懒得纠结徐周杨到底是在做些什么,为什么躲着他。
然他背着书包要走的时候,却被徐周杨叫住了。
“楚红泥!”他的脸被窗外的火烧云照成一片绚丽又朦胧的红,像蒙了一层樱桃色的梦,“你到樱花林去等我好不好,我马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