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厌烦地啧了一声，“白毛鬼，很拽啊。”
其他人没怎么注意到程霁雪的表情，有些不明所以，倒是一直以来没说过什么话的楚红泥意外地反应极大地啪地一声放在筷子。
“讨厌，凭什么……”
他最后的话很轻，饶是徐周杨离他颇近，也没能听清。
徐周杨安抚地揉着他攥紧的拳头，想到什么似的问道：“上次不是让你们给他个教训吗，怎么说？”
“别提了周哥，学校里不好动手，他是交换生，学校护着呢，被抓到我们几个可不止是得个处分了，说不准会被退学。”那人挠了挠头，“我们本来联系了校外的人，准备好好教训他一顿，可谁知道他出了校门就上车啊，根本不让我们有机会下手。”
“你都不知接他的那个司机有多壮，戴着大黑墨镜，光头，看着混黑的似的，而且那车，那车也太……”
那人的声音渐弱，有些局促地顿住。
旁边的人见徐周杨脸色不对，忙搭腔地驳道：“看你孬的，和我们周杨车库里的随便哪辆车子比，那都是辆破车，别说什么维护费清理费保养费了，光咱们周杨的油钱都够买他个十辆八辆破车了。”
徐周杨看了眼旁边眉眼带郁的楚红泥，面色也逐渐变得不善，揉了揉眉心，话里阴森森的狠，“既然外面不行，那就在学校里弄他。”
周围有人担忧道：“万一闹大了，不好收场啊周哥。”
楚红泥闻言看了眼徐周杨，回握住了他的手，像一张网，把徐周杨笼得不能动弹。
“你是不是讨厌他？”徐周杨看着楚红泥。
楚红泥表情细微地变了一下，却还是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