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周杨握着楚红泥颤抖的手,稳稳地、慢慢地把那块碎玻璃,塞进了他的嘴里。
徐周杨放开手,楚红泥的手就无力地垂下来,觉得后怕,又觉得恶心,不住地发着抖。
徐周杨抱紧他,不想他因为这种小事不开心,“没事的,只是一块小玻璃而已,死不了人的。”
“谁叫他惹你不高兴了。”
说着,徐周杨一瞥眼镜男,皱眉斥道:“还不吞下去?”
“别和我玩藏在舌头底下的小把戏,你不想整条舌头都被割掉吧?”
“还是你觉得你只是吓吓你?”
楚红泥没说话,整个人仍是发着颤,已经是应激性的颤栗了,但他却没有阻止和抗拒这一切。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镜男害怕而痛苦地吞下玻璃,痛哭流涕的凄惨模样。
内心除了害怕,就是无尽的快意。
15
“同……同学,有人叫你去体育馆,有……有很重要的事。”
程霁雪慵懒地趴在栏杆上,头都没回地斜瞥一眼旁边畏畏缩缩的眼镜男,看到他白色领子上凝结的血时,嫌恶地皱眉,收回视线,直截了当地问道:“谁?”
眼镜男心虚地闪躲着眼睛,不敢看他,含糊地道:“就……就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