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很在意他。
她怎么放得下他?
沈黛从包里翻出创可贴
照顾他已经成为本能,大到人生规划,小到点点滴滴,到处都充斥着他存在的痕迹,就像手机备忘录里密密麻麻的行程表,笔记本里审不完的合同文件,还有永远随身备着的消毒湿巾和创可贴。
她小心翼翼地托着贺杭的手,往伤口上轻轻吹了几口气,粘好创可贴,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清清冷冷的吻便烙在唇边。
与冷漠的外表不同,贺杭是很会接吻的。
他噙住她的下唇,试探地用舌尖慢慢蹭了一会儿,将唇瓣舔得湿漉漉的,短暂松开,又去撩拨上唇。
颀长的身躯压过来,和安全带一起困住她,手指隔着创可贴轻轻抚摸她的脸,粗糙又细腻,渐渐带出调情的意味。
沈黛软在他怀里,桃花眼漾着潋滟的水色,脸颊染上绯红,嘴唇下意识张开,迎接他的侵犯。
他知道她喜欢深吻,却很少亲得这么深入,两个人的舌头紧紧绞缠在一起,响亮的水声传入耳膜,舌根隐隐作痛。
在贺杭将手伸进T恤的下一秒,沈黛及时回神,一把推开他。
“……不行。”她急促地喘息着,用手背揩了揩湿淋淋的嘴唇,近乎慌张地握住方向盘,发动引擎。
汽车启动得太猛,贺杭上半身往后仰倒,险些撞上靠背。
沈黛懊恼于自己的动摇,匆匆将贺杭送到公寓楼下,把装着牛排和鳕鱼的袋子递给他,一踩油门,溜得比兔子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