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谓看了看江延,想问你是不是觉得老师傻,但想了想这个问题问出来好像更傻,索性作罢,让江延在试卷姓名处写上林窕的名字后,拿着试卷回了讲台。
没人吵的林窕睡了一整节课,直到大课间的铃声响,才从睡梦中忽然惊醒,“……”
她揉着肩膀,看着闹腾的教室,偏头问江延,“我这是睡了一节课?”
“嗯。”江延点点头。
林窕低头看到自己没写完的卷子,惊讶地“咦”了一声,“郑老师没找我要试卷吗?”
“要了。”江延说,“我把我的试卷写上你名字交上去了。”
“……你是不是觉得郑老师脑袋不好使?”林窕随手从桌上拿了一张他的卷子和自己的放在一起,“我们俩的这个字差别还是很明显的,你觉得他能看不出来吗?”
江延回想起之前郑谓欲言又止的模样,估计他当时可能也是想问这个问题,勾了勾唇角,“可能吧,反正他也没说什么。”
“行吧。”林窕放下试卷,抻了个懒腰,“是不是要下去跑操了?”
十中除了周一上午的课间是升旗仪式不用跑步,周二到周五的大课间,全校所有学生都要去操场跑步。
就连高三毕业班也不例外。
“差不多。”江延站起身,从抽屉里拽出十中的冬季校服,随便往身上一套,“走吧。”
到目前为止,江延仍然是十八班的班长,按照惯例,班长是要在队伍前面扶班牌的。
冬日空旷的操场寒风肆虐,十八班的位置从升旗台附近挪到了靠近操场西门处的尾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