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天过年。
齐泽玄陆续收到了国内朋友们的跨年邀请, 他一一拒绝, 告诉他们今年春节不在国内。
一些联系不算少但又不熟的朋友开玩笑问,以前他一直不想回家过春节,每次他爹都得把他绑回来, 怎么今年给了这个特允。
“他可能不怎么想要我这个儿子了。”齐泽玄斜靠在牛皮沙发上,慢悠悠吐出一口烟雾。
“怎么可能, 齐家以后还得靠你发扬光大呢。”
齐泽玄笑笑没说话。
用夹着香烟的手跟老板招呼了一下, 示意再续一杯酒。
这是一间极其古老甚至可以说得上破败的酒吧, 在贝克街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
此刻只有他一位顾客。
老板是苏格兰人, 留着很长的胡子, 经常穿一件棕色皮衣,性格古怪但热情。
他操着一口浓重苏格兰口音的英语:“先生, 您的Lager。”
齐泽玄伸手接过, 继续打着电话。
酒吧里的灯光不算明亮,木椅在挪动时会发出“吱呀”的响声, 墙壁上挂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帽子。
一直到电话撂下,老板又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