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止戈却只看着他笑,道:“先欠着,过几日再找喏喏讨……”
这人语调暧昧又含糊,想来肚子里又没装好水。只是愿赌服输,安长卿不是那种赖账的人,抬眸瞧了他一眼,低低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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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完冰嬉之后,转眼便到年关。
年节时百官罢朝休息,但皇帝的事情却不少。除夕举办宫宴,初一祭祀天地宗庙,受群臣朝贺……诸多事宜都要提前准备。
因萧止戈没有后宫,这除夕宫宴招待命妇之事便交给了大长公主代劳。而安长卿则随着萧止戈去了朝臣那一边,与群臣共饮。
二人都不是喜欢拘泥规矩之人,又向来不喜铺张浪费,因此宫宴办的比往年要简单得多。不过歌舞弦乐倒也必不可少,众人喝酒观舞,倒也算快活。
安长卿就坐在萧止戈身侧,与萧止戈并排列席。
群臣如今多少摸清楚了这位新帝的脾性,知晓他虽偶尔脾气不好,但实则不是那等随意惩罚大臣的君主,甚至只要你不犯错,办好差事,其实还算平易近人。
不过即便如此,也没几人敢去寻萧止戈喝酒。不过雁王与皇帝并肩,以皇帝对雁王的爱重程度,想来敬雁王也是一样。因此反倒是有不少人借着年节祝贺去敬安长卿。
一场宫宴,安长卿喝了不少酒,脸色也有些发红。虽然每次敬酒他都只抿一小口,但无奈他酒量浅,喝了几回就已经醉眼朦胧了。全靠着旁边的萧止戈撑着他,方才没有东倒西歪。
萧止戈瞧着他面色绯红、醉眼迷蒙的样子,有些可怜又可爱。他抿下唇边笑意,吩咐韩彰去将酒壶中的酒换成醒酒汤。
再后面有人来敬酒,他就只喝醒酒汤,如此方才撑完了整场宫宴。
因喝了一肚子醒酒汤,安长卿的酒意也散的差不多,和萧止戈回干正宫之时还在嘟嘟囔囔地抱怨:“他们怎么只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