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止戈恍若未觉,还道:“这是你先前挑中的那块紫翡翠料子吧?什么时候偷偷刻好的?”
二人去梁州与西蜣谈翡翠矿归属时,安长卿曾带了一块紫翡翠料回来,得空了便会拿着工具雕琢一会儿。只是后来事多,又回了邺京,萧止戈便再没见他雕过,只以为他是没了兴致。却没想到他竟然已经偷偷刻好了,还在上头刻了一家四口人的名姓。
就像他在画卷上题“迟日江山丽”一般,安长卿父子三人是他的江山;而安长卿也悄然将一家人的名姓亲手刻在印章之上。
想到昨日的事情安长卿就气恼,又剜了他一眼,愤愤伸出脚踢了他一下:“你把画卷和印泥拿来,我要落印。”
萧止戈从善如流地将东西拿来铺在他面前,又将印章沾上印泥递给他。安长卿接过印章,抿着唇神色郑重地那一句“迟日江山丽”题字之下落了印。
“好了。”安长卿终于又开心起来,指挥着萧止戈干活:“得再找个地方挂起来。”
只是挂在哪里却是个问题,干正宫,崇政殿偏殿,御书房,雁王府……要挂的地方太多,画却只有一副,实在难以抉择。
萧止戈将印章小心地收入盒子中,拍板道:“这幅画就挂在御书房里,等以后我每年画上一幅,总能将这些地方都挂满。”
安长卿被他逗得笑起来:“你也不怕被大臣们笑话。”
萧止戈将他连人带被褥抱住:“有什么可笑话的?怕是他们羡慕都羡慕不来。”
良辰美眷,儿女双全,怕是没有人比他更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