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海水被破开,激起阵阵白色浪花。前方是一望无际的辽阔大海,安长卿胸中激荡,微微激动道:“大海比我所想像的还要壮阔许多……”即便是这看着无比高大的海船,在这大海之中,也显得渺小而脆弱。
沧海一粟,大抵便是如此了。
淮如善从船舱中走出来,见他一脸向往感慨,遂笑眯眯地道:“你们第一次出海,最好去船舱里歇着,海上晕船可不是小事。”
安长卿感受了一下,道:“我不觉得晕。”
淮如善总算找回一点优越感,扬起下巴抱怀道:“现在还早着,再过一会儿你再看看。”
……
船出海半日之后,安长卿伏在船舷边吐了个天昏地暗。先前吃下去的东西尽数被吞了出来,头脑眩晕,手脚绵软无力。若不是萧止戈及时接住他,安长卿差点就瘫坐在船板上。
“现在你信了吧?”淮如善将一瓶药丸递过去,道:“把这个吃了,会好受一些。等在海上再行两三日,你们就能习惯了。”
萧止戈将瓶子接过来,拔开瓶塞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他尝了一颗,一股冲鼻味道从口中一直传到大脑,刺激的差点吐出来。虽然味道实在难以言喻,但确实有些作用。萧止戈神色不动,倒出一颗喂到安长卿嘴边。
安长卿体力还未恢复,脸色苍白,闻到味道便蹙起了眉毛:“好难闻。”
萧止戈面不改色地骗人:“只是有些难闻,不难吃。”
安长卿正难受着,也不疑有他。便张嘴由他喂了下去。萧止戈动作迅速地将药丸塞到他口中,而后飞快捏住他下颌,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强迫他咽了下去。安长卿才吐过,吃了这药丸更是一阵恶心,干呕了几下才平复过来。气喘吁吁地对淮如善道:“我怎么觉得你是在伺机报复我?”
淮如善讪笑着摆摆手否认:“你想多了,咱们俩就是亲兄弟,怎么会有仇?”
安长卿没力气与他斗嘴,感觉眩晕感确实减轻了一些,便叫萧止戈扶着他回船舱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