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觉得荒谬,百姓们却深以为然。大家都觉得包子大娘说得极对,商量着过几日清闲了,就请两尊神像回家里摆着,多供奉一些香火。
诸位大人越听越觉得荒谬,但同时心里那份担忧也渐渐散了。心里想着的则是临走前季安民那一句“陛下与凤君绝非凡夫俗子,尔等莫要拿世俗常理来揣度”,纷纷在心里感慨,难怪季安民历经几朝圣宠不衰,果然是个通透人物!
本该是惊世骇俗的一件事,却就这么平平静静地被朝野上下和百姓们接受了。当然,也免不了有人仍旧在心里嘀咕血脉正统,只是太子与隋珠公主一日一日长大,一个酷似凤君,一个脾性简直是皇帝的翻版,说不是亲生的都没人信。终于再无人敢对此事心存疑虑毕竟太子和隋珠公主年纪虽小,却也不是好惹的。
昌顺四年春,太子与隋珠公主已经过了五岁生辰。
宫中只有他们一家四口,安长卿不欲早早叫两个孩子背负太多,一直纵着兄妹俩玩到了五岁,才开始正式启蒙。
这一日正是兄妹两人上课的日子。为了方便时常去看看两个孩子,上课的地点就放在崇政殿偏殿。一间是安长卿与萧止戈日常处理政务之处,一间则整理出来,给兄妹俩上课。
上课的老师请了四位,季安民讲史,周鹤岚讲治国民生;还有两位武夫子,谢陵讲兵法,齐巍教骑射武艺。
兄妹俩第一堂课是季安民授课。安长卿一视同仁,让两个孩子上一样的课,就连书袋和笔墨纸砚都准备了一样的。两个玲珑可爱的孩子穿着妥当,便自己提着书袋,被伺候的小太监送去上课。
安长卿在后头看着,感慨道:“一转眼他们都这么大了。”
“确实不小了,也该叫他们分宫了。”萧止戈自然而然地握住他的手,一脸冷酷道:“伺候的宫人叫汪昱去挑选,他们到底是天家儿女,不能总娇养着。”
他说的正义凛然,安长卿哪里不明白他的心思,这分明是嫌两个孩子碍着他的事儿了。安长卿瞥他一眼,却到底没有戳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