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探脉搏时,两人距离拉近,明怀镜又是走神了,直到雷定渊再重复了一遍,他才如梦初醒,微微后仰,道:“没有了,也许是谢安笔在体内的作用。但是雷定渊,我总觉得,之后会发生一些很不好的事。”
雷定渊安抚似地轻拍两下明怀镜的手,随后翻身坐在明怀镜身边,道:“抚仙节到,一切方可知晓。”
明怀镜颔首。
夜深,屋外渐凉,能隐约听见远处有狗吠与小儿夜啼,此时风吹竹林,却显得一切都萧瑟起来。
月色倒是十分柔和,虽说屋内有烛光照明,但那月光卧在层层迭迭的竹林之上,两相辉映,只让人觉得心中沉静。
“也不知道外面现在怎么样了。”明怀镜道。
雷定渊起身,盛了杯热茶:“外面有白承之和宋平涛等人,不会有问题,我们则需探内。”
明怀镜抬眼笑道:“你倒是不怕。”
雷定渊摇摇头:“你在这里,我自然不怕。”
随即,一金乌展翅缓缓飞出,灭了蜡烛,又立于烛台之上,收敛了身周光芒,不至于看不清东西,却又足够让人安稳入睡。
明怀镜躺下,便听得雷定渊轻声道:“睡吧,我在这里。”
每日鸡鸣而起,日落而息,一天清晨明怀镜再睁开眼,窗外依旧竹林茂密,天光蒙蒙亮。
雷定渊早已穿衣束发,明怀镜睡得有些模糊,此时揉眼道:“第七日了。”
“嗯。”雷定渊将浸了水的软帕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