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件事,没办法当没发生过。”唐希宁语速很慢,一字一字往他身上砸:“这是永远横在我们之间的一根刺。往后但凡发生一点摩擦,都能成为导火索,我不想我们走到那样难堪的地步,就到这儿吧。”
“你不要我了么。”
“婚礼我就不参加了,祝你……新婚快乐。”
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唐希宁。
直到来年三月,小珩出生后,从新闻里见到她盖着国旗运送回国的棺椁。
裴文显用力掐住掌心,压下这些深埋的记忆:“就算恨,她恨的,也是我。”
明明在意,还要装出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
王曼舒哼笑一声,大步走出院门。
…………
办完所有手续,交接完一切事务后。
裴文显也赶在入夏前,带着裴珩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