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相信他。虽然他脑袋里理不清原因,还有无数个问题,但他依然信任白宇说的每一句话。
“好。”
这种不需要解释的信赖让白宇开心的同时也承受着责任。他需要向简言解释清楚出院的原因。
“因为我申请了带你出国做手术,我上次跟你沟通过的。你愿意摘除设备,你还记得吗?”
简言回想起来,他点了点头。
其实手术的事只是一方面,白宇想让他出院主要是因为借助这个手术的理由让他脱离医院的药物依赖,这对他来说可能有风险,但他更不忍心看着简言像个木偶一般的活着。
这个事,他并没有告诉简言,他做了接近一个月的思想斗争,最后还是决定相信自己。
听到出院后,简言明显开心了,就算不说话时,嘴角都是上扬的,他盯着白宇给他收拾行李,表情像个要出门旅游的孩子一般兴奋。
医院门口,秦叔接过了白宇手上的行李箱,他看简言的眼睛里闪烁着泪,酸楚地吸了吸鼻子,但还是忍不住转身抹了把脸。
简言几乎瘦了一圈,宽松的休闲外套穿在他身上垮垮的不成型,眼里没了光,神情也疲惫,就连那开心的样子也像是皮笑肉不笑的怪异。
“秦叔。”他乖巧地跟秦叔打招呼,那状态就像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