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我不能走,你先去医院,我完了去看你。”
宋川并不想走,他知道他应该把俞忱远捆了扛上飞机,但是俞忱远忽然揍到他耳边,轻轻地反握了一下他的手悄声地说:“等我。”
宋川确定地盯着退开的俞忱远,这时郑嘉伟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对俞忱远说:“我带他去医院。”
最后宋川还是走了,只因俞忱远那句‘等我’。而宋纪坤在宋川离开梗在胸口的血终于吐出来,他喘着气快要倒下去,俞忱远忙上去扶住他。
“叔叔,您先坐下,我叫救护车。”
宋纪坤拦住他问,“你跟宋川的事,是真的?”
俞忱远顿了顿,坚定地回答:“是。”
那一刻,宋纪坤真想就这样撒手人寰,他觉得自己老了,老得不想管下一辈的事。他无力地躺在椅子上,等着救护车的到来。俞忱远叫来宋纪坤的专职司机让他先照看宋纪坤,他转身走到台上,司仪还没走,见他上来十分不知所措,怕是头回主持这样的婚礼。
此刻整个厅里都乱成一团,俞忱远拿过司仪手中的话筒站到台前说:“各位亲戚朋友,俞某在这里向各位道歉,今天当是宋叔叔和俞某请大家吃顿饭,大家不要客气。俞某知道在座许多都是长辈,俞某辈分不够,改日一定亲自登门陪罪。”
俞忱远诚惶诚恐地说完下台,宴厅里一片哗然,显然现在他无暇顾及到每个人,也管不了别人怎么评论,只通知酒店的负责人开席。然后他背宋纪坤出去,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救护车赶来,他一起去了医院。
一番检查下来确定宋纪坤没有大碍,俞忱远又匆匆返回酒店。他在酒店门口遇到没追回宋思睿的宋母,连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宋母就啪啪扇了他两个耳光。等宋母把该骂的话都骂了一遍,他才淡淡地说:“阿姨,叔叔在医院,我让司机送您过去陪他。他没事,只是有些生气。”
宋母哼了又哼,终究再找不出能骂的词,只好和司机一起去了医院。而俞忱远再回宴厅,许多宾客已经离开,剩下的他该送的照样送,该安排的照样安排,无论别人怎么说他都没有失半点礼数。
一直忙到天黑下来,整个宴厅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坐在中央舞台的台阶上浑身无力,茫然地盯着空旷的大厅他觉得自己仿佛死了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是令人日渐消瘦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