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噶尔丹发现,在他左边远处的一个小小的山坡上有一匹白马,马背上还有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年,身后的披风在狂风中翻飞,像是一面招展的旗帜。
少年的身后正好有一轮红日破开云层,缓缓上升。远远看去,将他的白马和白衣都染成了朝霞的绯红。
“这都过去七年了,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难怪被亲侄子逼得无家可归。”
这话说得真是戳心窝子,噶尔丹这么个五十多岁,当过活佛、又开疆拓土,一统漠西蒙古的大汗,竟然也沉不住气,恼羞成怒:“你是谁?”
胤祐听完就笑了:“你竟然不认识我?”
下一秒,胤祐就驱马从山坡上冲下来,停在了距离噶尔丹几十丈开外的地方。
噶尔丹身后的亲卫立刻举起了手中的火枪,对准来人。
虽然他只有一个人,还是个从穿着到长相都十分文雅的小公子。但他一人一马往那儿一站,莫名让人感受到了千军万马的气势,没人敢妄动半步。
这时候,有人在噶尔丹耳边说了句什么。他才恍然大悟:“我的探子说费扬古军营里有个了不得的大人物,是大清皇帝的七皇子,想必就是你吧。”
胤祐点点头:“是我。”
噶尔丹忽然大笑:“你敢只身前来,想必功夫不错。”
胤祐不怎么谦虚的笑了笑:“凑合,杀了你应该问题不大。”
“放肆!”这话是噶尔丹身旁那个年轻人喊的,他看起来比噶尔丹还生气。
胤祐看了那人一眼,感觉十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