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沈令央轻抿一口茶水,“我二哥如今只是翰林院七品官,想在前朝帮我说句话不成,我也只得以退为进,出来避避风头咯。”
“那昨日……?”
沈令‘如实’道:“孔雀应当是皇上见机行事,为帮我造势专门从御兽园请出来的。旁得我便一概不知,也许是御辇帘缦的熏香有飞鸟喜欢的味道?”
萧宁兰啧啧感叹,“可惜那时候我正在京郊山水楼,没能目睹。事后我听人谈论起来都觉得甚为壮观,也不知道那画面得有多震撼!”
沈令央眨眨眼,“唔,头上全是鸟毛,我在辇上整理了一路才敢下来。”
“哈哈哈哈!”萧宁兰笑得不行,“不过有了昨天那一出,即便你被迁至宫外形同流放,旁人也不敢随意轻视了去,说来说去你还得谢谢那一身鸟毛。”
她啧啧两声,“你不知道,我方才来时遇到了阮家小姐,就八公主母妃娘家的姑娘。阮小姐之前在箫婉君面前伏低做小,如今箫婉君被贬为庶人,她便钝刀子磨肉,三不五时过来看望关照,看似同情,实则诛心。”
沈令央当然知道,若非昨天那一出,护国寺上下对她的态度可没有这么好,连冰鉴里的冰块都一时不停地供应。
两人聊了会儿,话题自然而然过渡到许叙身上。
“许夫子如何?”沈令央问。
“在书院勤勤恳恳教书呢。”萧宁兰说,“许家人倒是来找过两次,今儿个还来书院哭爹喊娘呢,下属禀报说瞧许夫子气得脸颊通红,还以为他没法子呢,谁曾想他在许父耳边说了两句话,就把人给撵回去了。”
“哦?”
沈令央倒是有些好奇,“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