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方才激动地喜极而泣,现在说话都带着哽咽,“不是,是娘娘前几天日日放血给皇上的解药做药引导致的。”
“放血!?”萧庭非怒目圆睁,冷厉的脸色就连亲娘看了都忍不住胆颤,更莫说龙床边这些当差的,皆瑟瑟垂眸、讳莫如深。
皇上有多喜欢玉妃娘娘,他们可是逾制封妃那会儿就知道。
还是晴儿大着胆子,想着自家娘娘这几日受得苦不能白受,抖着手把旁边冰鉴里的血碗捧过来。
“回、回皇上,莫神医说,皇上的解药缺一味引子,必须、必须要心爱之人的血才可以!我们娘娘为了能让皇上早日康复,每日里都要放这么一碗血。”
青绿色的玉碗,里面盛着鲜红的血,且因为晴儿怕得手发抖,里面的血液晃荡在碗壁上又缓缓流下,显得粘稠又浓腻。
那猩红的颜色刺得萧庭非眼睛胀痛,“莫神医?”
溜到门口被擒住的莫神医正跪在地上凄慌无助,“是……正是小老儿,虽说这法子听着不像个样子,可皇上、皇上最终还是醒了!足以、足以说明,小老儿并未扯谎!还请皇上宽恕草民冒犯娘娘之罪!”
医正本想劝,虽说让玉妃娘娘受了大苦,但好歹是把皇上的命救回来。
这几天,眼看皇上的脉象越来越乱,若非皇上本人身体底子好,中了这么凶险的毒,是真熬不了这么多天!他头发都要愁白完了!
但还未等医正开口,萧庭非便抬手打了个手势。
这是军中常用的传令号,江大勇得令反手赏了假神医结结实实一耳光,“莫说这些滚刀肉似的烂肠话!快快从实招来!”
“草民招什么啊!草民被请来给皇上治病,药到病除还要被打!这是什么道理!”
萧庭非看他仿佛在看一个死人,“没听玉妃说,你是假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