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矜牙根微动:“只是吃了顿饭。”
李雾面露讥诮:“就在公司斜对面,这次倒是不怕别人多问了。”
岑矜眼中荡出惊异的细小涟漪,不清楚他怎么会知悉这些细节。
她微变的神态被他一网打尽,似无声的证词,李雾心痛到仿佛在强制与血肉分离:“他可以,我就不行。”
“你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个怪圈?”岑矜歪了下头,长长地呵气,复而看回来:“我和周绥安只是公事公办。”
“公事公办?”她不堪其扰的态度让李雾开始尖刻:“衣服呢,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岑矜:“他怕我淋雨,硬要给我的。”
“哦,”李雾勾了下唇,却无一点笑意,整张面孔冰湖般寂冷:“他那天也想借我伞,我都能拒绝,你不能拒绝?”
他语气森然:“之后藏干洗店,都不敢带回家么?”
“藏?”他的措辞令岑矜怒意上涌:“我为什么要带回来?”
“不就是不想被我看见?不是你心虚就是怕我多事。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
岑矜心烦意乱,开始绑头发:“看吧,我在好好跟你说,而你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她发泄般比平常多圈了两道,头皮都被勒得发疼。话落就往卧室方向走,不想再跟当前状态的李雾展开任何对峙。
李雾追上前去,一把抓住她上臂,强拧回她身体,逼迫她看自己,似要将积压一天的情绪道完:“我那天淋雨都要把伞留给你,你伞呢。你前一晚怎么跟我说的?送完烟万事大吉,结果当天晚上就跟他吃饭。明明都是可以拒绝的事情,你选择不拒绝。放在我身上就完全不一样了,可以肆无忌惮地拒绝,推开,发脾气。我现在甚至觉得送烟就是个幌子,好让你能继续跟他暗度陈仓,如果没发现这件衣服,你是不是还要再去见他,我是不是还要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