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进展远比她预想中顺利多了,她也因此确定,李雾跟她一样,是纸老虎,是会开花的仙人掌。
她想对他说的那些话,也是想对十九岁的自己说的。
厌弃这种高纯度也高浓度的爱,就等同于在厌弃当初的自己。
岑矜做不到,至少目前绝对不行。
好在她说出来了,他也听进去了。当少年在她怀里安心入梦的时候,她也终于能平静地闭上眼皮。
疾风骤雨过后,他们共享着霁阳下的宁谧。
一觉睡到了下午两点多,岑矜去前台退了房。
回头看李雾,他状态已经好了许多,眼底神采复苏,像黑亮的宝石。岑矜心也跟着旷怡,弯唇对他说:“待会还有事吗?”
李雾问:“你呢。”
岑矜说:“没有。”
李雾说:“我也没有。”
岑矜顺手替他把大衣最上面一只牛角扣系好,扬眼:“我们去约会吧。”
几个月来,他上学,她上班,多数时间都在家里,从没有像正式情侣那样认真约会过一次。
李雾握住她一只手,眼底笑意闪动:“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