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因为天气,航班延误,她?坐在候机厅的椅子上?无聊地?刷网络新闻,手机猝不及防跳出一个来电,陈澄哭得撕心裂肺,说宁宁,华今出事了?。
大厅的玻璃窗上?雨水倾注,孟见清走后的那几?天里,岛上?接连下雨,一刻也没停过。
淡墨色天际里,一道响雷闪过,沈宴宁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落地?帝京的时候,她?人还是懵的,世界仿佛天旋地?转。直到陈澄电话打来的那一刻,才?稍稍回过神来,冷静地?问?司机:“师傅,还要堵多久?”
“这可不好说,雨下的这么大。”挡风玻璃上?的雨刮器有规律地?摆动着,每一下都让她?的心往下沉。
“你是去第三医院,是吧?”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她?。
她?看着模糊不清的窗户,沉默着点头。
也许是那天她?的表情太过沉重,亦或许是目的地?过于敏感,堵到一半时,司机突然转了?个路口,解释说:“我看你挺急的样子,往这里走虽然路程远了?点,但没那么堵,我尽量给你早点送到啊。”
沈宴宁几?乎感激涕零,轻声道了?句“谢谢”。
到第三医院已经是深夜,行?李箱车轮在走廊的大理石地?板上?碾过,留下一道浅浅的水迹。她?脚步飞快地?穿梭在人来人往里,消毒药水的味道充斥整个鼻尖,令人心慌。
九楼手术室门前,陈澄和宋黎并排坐着,后者?揽着她?的肩轻轻安抚。
“华今怎么样了??”沈宴宁拖着行?李箱上?前,轻声问?道。
听到声音,陈澄抬起头,泪水忍不住从眼眶里涌出来,“都是因为我,宁宁,都是因为我华今才?出事的,她?身上?都是血......我怎么擦都擦不干净......你说她?要是有什?么事,我怎么办啊......”
她?身上?沾着大片血迹,浑身颤抖着,哭得喘不上?气来,话也是断断续续的,沈宴宁皱眉,听得迷迷糊糊,问?一边的宋黎:“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