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
这?味道闻着可不像是一点。沈宴宁琢磨着估计得有大半瓶,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猜测他?应该是从某个局上过来。
他?这?个人喝酒从来都?是来者不拒,她都?有些后悔生日送他?一瓶酒了。孟见清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掰着她的脸兴师问罪:“生日礼物为什么不亲自送过来?”
怎么回答呢?总不能回答说?是听?到你和朋友说?我们没?结果,才自己和自己生闷气。
这?不是上赶着惹他?生气嘛!
沈宴宁插科打诨,眨眨眼说?:“我那天在赶论文呀。”
孟见清呵一声,在她脑门上轻轻一弹,“阿宁,学?坏了啊。”
她但笑不语,乖巧地蹭蹭他?的下巴,乌亮的眼眸里笑意渐浓。
孟见清一口气噎得说?不出?话,干吃瘪,不曾想有一天会被个小姑娘拿捏住了。
“哎同学?你还上不上楼了,我要关寝了。”宿管阿姨拉开窗户小半条缝,声音在静谧的雪夜里划出?一道口子,嚷嚷着朝他?们喊,“小伙子,要亲热赶紧回家,瞧把?小姑娘冻得!”
沈宴宁脸皮薄,她一番话说?完眼睛耳朵已经开始烫了起来,哪还管冻不冻的,催促着孟见清赶紧走。
他?却不紧不慢地回应阿姨的话,“好嘞阿姨,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了!”说?完便拉着她往外跑。
沈宴宁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带跑了,凌厉的风刮在耳边,脚下碎冰沙沙作响。她挺佩服自己,这?个时候竟然还能想着他?喝酒不能开车的事,大声询问:“你叫代驾了吗?”
孟见清停下来,丝毫没?有一点剧烈运动过后的狼狈,光风霁月地看着她笑,“沈宴宁,你是被冻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