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觉得挺好的。”沈宴宁绞尽脑汁想了会儿,“实在不行你给?我放场烟花吧。”
“行。”
她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会直接应下。
帝京市区禁燃烟花,要放的话需要得到?政府审批,这对孟见清来说并不是难事。只是沈宴宁觉得他并不是那?种?会大费周章做这些事的人,所以当那?片绚烂的烟花在零点燃起的时候,她还是无法?避免地落俗了一回。
2019年的情人节,帝京市区燃了足足一夜的烟花,从东三环到?西三环,霞光掩映半边天,连春节都没?有那?么热闹过?。
孟见清搂着她看窗外星火璀璨,那?双淡漠的眼眸里不知何时染上烟火,叫人忽见清辉映月阑。
“阿宁,明年生日我陪你去北海道?滑雪,好不好?”
她觉得这种?时候应该说些什么,至少说几句感动的话让他高兴,可是她靠在他怀里,右下腹的伤口一下又一下地抽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听?说那?一晚的烟花吵到?市民去投诉,听?说那?一晚许多人都没?有睡,也听?说那?一晚的烟花造价不菲,可没?有人知道?这一晚的烟花是独独刻上了沈宴宁的名?字。
可是,真遗憾呐,
孟见清,我明年不能陪你去北海道?滑雪了。
沈宴宁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凝固,最后铸成了一道?冰川。
“我申请去法?国?留学的项目了。”她轻轻地说。
最大的一簇烟花升空,巨大的黑色绒布下迸发出细小的火树银花,噼里啪啦烧了一地。